共振为沙特阿拉伯王室设计打造的七星级全球地标级商业文化综合体设计收费达到5000万美金。
共振设计集团目前全球最大规模的顶级建筑、规划与室内设计公司之一,综合排名全球第四,其中专业排名亚洲第一和中国第一,荣获亚洲设计大奖和环球设计大奖等几十个专业奖项,项目遍布中国各省市、亚洲、欧洲及北美,发展至今已拥有城市规划、建筑、室内、文旅策划、商业策划、商业规划、景观、空间 、机电、导视、灯光、美陈、智能化系统设计等各种专业国际人才500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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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实力第一; 客户层次第一;全球影响第一;建筑创新第一; 服务品牌第一;商业价值第一; 综合能力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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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振集团(RESONANCE GROUP)的员工都毕业于伦敦AA建筑联盟、美国罗德岛设计学院、美国耶鲁、美国伯克利、美国哈佛、英国皇家艺术学院、德国斯图加特大学、德国亚琛工业大学、意大利米兰理工大学、中央美院等世界顶级建筑设计、空间设计、与城市设计学院。是全球唯一一家全领域的综合体设计团队,由当代最具影响力的规划、建筑与室内设计大师戴帆领衔,涉及领域包括城市规划、地标建筑、景观园林设计、室内设计、超级豪宅别墅设计、城市综合体设计、商业空间设计、办公空间设计、 地产空间设计、酒店空间设计、医疗养老设计、公共场馆设计 、文化教育设计,项目涵盖城市综合体、文化地标建筑、城市地标建筑、风景园林、购物中心、办公空间、酒店、地产、医疗养老、公共建筑、轨道交通、文化教育等多种类型。
设计之都:您的设计不仅充满了前卫,与此同时充斥着尖锐、富有挑衅,这背后您想传达什么设计思想?
我先粗略的谈一下我的一个空间作品“21G”的一个具体概念,这是一个麦克杜格尔的灵魂称量实验,麦克杜格尔制造了一架精密天平:一张吊在一架支座上的床,测量床及床上物体的总重量,素质可以精确到5克。1901年4月10日17点30分的时候,第一位垂死者被麦克杜格尔放上了他的灵魂天平。3小时40分钟后,他咽下最后一口气后的重量与他之前的重量差异是21克。这个实验描绘了让人迷惑的图景,灵魂重21克。医生认为,灵魂是有重量的。欧洲中世纪的一位医学家圣多里奥(Sanctorius)在在圣多里奥(Sanctorius)的房子里,他是量化实验医学的鼻祖,30年间一直在一切都悬于秤上的空间中生活,从来没有离开过,悬于秤上的他生活的空间包括床、工作台、椅子,他以此记录自身身体体重的点滴变化,从所进食物的重量,到所排泄的废物的重量,他都称量记录。我的空间为自己的思想准备了一个能在其中冒险的迷宫,在这里我打开了禁锢的铁闸,我的空间是一个特殊知识领域的剖析,是尝试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关于人们所习惯的空间的批判与质疑。我不想去探寻连续性和系列性,而是力图分析每个空间的特殊性和差异。
为了解放思想,必须先摆脱思想史、设计史与艺术史中各种连续性的概念和风格。同时,我力图创造了属于空间的语言而不是我的语言,人类生活中的某些层面只有空间才能忠实表达,直线推演的逻辑意义,不如空间的开放逻辑所带出的可能性。空间的内在力量,以感性形式向观众呈现,才能引发思想和感觉的真正张力。观念体现于空间之中,化为空间象征的印记,召唤出信仰、死亡、欲望、救赎等空间母题。空间中最值得珍贵之处,就是空间中那些纯粹的、不能翻译的、直接诉诸感官经验的东西,自然而然地连结出生命的困顿与壮美。空间世界透过诗意的象征符号令我们逼视生存的虚妄与挫败,尖锐地如同一面镜子般映照出我们日常的庸俗与服从权力的的惰性。因为真正的空间让我们紧张不安,它会瘫痪我们仰赖的思维模式。空间要思考例外。空间要照亮例外的价值。空间要照亮权力与思想之间的距离,法规与真理之间的距离。不要让道德干扰空间,在这里,空间是某种断裂从而反抗思维的连续性,反对思维的保守,这是空间进入人类文化并超越人类文化。空间就是选择、距离与例外这三点之间的关联。我们所生活的这个世界完全是被空间所引导与限制。空间成为一种不断逾越规则最终抛弃规则的游戏。
设计之都:喜欢您作品的人给予了高度的评价,相反的,无法接受其过于前卫设计的人,也存在着各种疑虑,您的作品总是处于烽火浪尖,享受这两边倒的极端,你的想法是什么,这会不会只是为了一石激起千层浪的设计。
在我的设计观念里,设计是制造歧感,而不是为了达成共识。人应该满足于误解式的交流。歧感在于它拒绝屈从我们的理解习惯和我们的命令。设计既是权力的隐秘运作,作为思想也是比物质更美好的形式。一件作品创造了一个世界的同时提供了不完整的意识空间,而观众则通过补充一种合适的行为来完成这一作品。与其说喜欢我的作品,不如说我的作品搅动了他们向往危险、诱惑、欲望,打破禁条的奇特冲动。当然,我的作品现在已被当作是对那些确定的规则和已经被大多数人达成共识的美学的冒犯。
艺术和设计如同宗教,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影响灵魂,重塑它的精神结构。人一直都是动物性的延续,超市里制造的产品就像圣诞树上的闹铃,人们需要系上这些闹铃,生活好像就有了节日般的气氛,我们用忙碌来逃避自己,我们把我们的生命交给规则和物质,不思考不反省。面对自我内在的深层艰涩难解,不仅由于奇诡的想像与幽微的精神秩序,还源于艺术和设计指向形而上的精神超越,关注孤独旁徨的个体,如何通过觉悟而承担起生命的苦难,最终获致精神的救赎,那是我一直渴望进入的房间。无论是艺术还是设计将成为人类的一种极限体验。艺术和设计不能失去对理想和恐惧的召唤。
设计之都:有很多关于您思想的语句,语言十分大胆,其中有一句“不要为了迎合同时代的人而创作。”那您是如何解决顾客的同时代需求呢?
设计师与时代没有任何关系。时代不会创造出它需要的设计师。设计师不是其时代的产物,设计不能用时代去解释。伟大的设计师其思想和作品不会受到有限环境的限制,而商人和政客确是根据具体环境来确定自己的行动方向。真正的设计必然是超越时代的某种事物。那些依赖于时代或和依赖某个特定社会环境的设计必须会被时代淘汰。
另一个角度,真正的设计师是社会概念的研究者、探索者、创造者,因而从社会分工来说,必然不同于凡人。你的出发点和归宿是现实世界,但是你思想驰骋的空间不只是现实世界,否则这个世界要设计师干什么?所以,设计师必须用自己的头脑去思考,不能用商人的头脑去思考,不能用学者的头脑去思考,更不能以百姓的头脑去思考,真正的设计师最终为改变这个世界提供思想工具,但他们的思想成果却不是任何人所能做到的。真正意义上的设计师必须超越人类,凭借力量和灵魂以及创造力的高度。
设计之都:你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接受传统的学校教育,是什么促使你往设计这个行业走的?并且跨界多个领域,却能做得如此出彩?
任何值得去学习的东西都是不可教的,试图通过教育去获得某种东西是一种对自己不诚实的体现。人应该凭着他自己。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人必须要通过教育去开始工作,不管是在中国,还是在欧美,绝大部分的现代教育不是在激发人的创造力,而是在培养一个为社会机器运转的零件。教育总是用过去的标准衡量现在,同时,用过去的标准在构建现在,如果设计师置身于这样一种环境之中,其产生的只能使过去的设计。一种新的事物,当它被人们无意识地依据已认可的形式来衡量时,却总会显得是对作品只有把往昔留在身后并预告未来时,才能留存下来。最好的教育就是对教育的不服从。学校和医院、监狱、公司一样,都是管制、规训人的场所。我中学时成绩在年级里一直都是前几名,但是我的好朋友都是那些成绩不好,不喜欢读书还敢于和老师叫板和抗争的坏学生,我欣赏他们他们迷乱的经历和放纵生活那种不管不顾的状态,他们是越轨者,质疑了教育的界限,破坏秩序,没有任何道德评判,不受阻挠地摆脱限制,他们或者因为学古惑仔打架被开除,或者因为玩恶作剧破坏学校秩序中途退学,或者逃课、打游戏、恋爱拿不到毕业证。不服从教育的同学在我眼里才算拥有属于自己的青春,他们的青春因为追求更多自由与扩张自我意识而充满了温度和能量,青春不再仅仅是一个恣意妄为随意越界的生命的脉动和欲望,而是一种激烈的现实性。
设计之都:水这个元素在你所创造的建筑中,似乎具有非凡的地位,能告诉我们为什么吗?这个元素并不算新颖,也不特别,你是怎么将它做成独一无二的?
只能谈谈我对水感觉到的一些微不足道的片段……水在水中……轻盈的水,深邃的水,灵玄的水,沉睡的水,纯洁的水,狂暴的水;在清晨的池塘中的水给人一种特别的恐怖,给人一种更明确的潆绕,天亮时,水面的烟雾还未散去,幽灵在湖面游荡,在阳光出来之前,幽灵消逝了,水中的幽灵密集起来;水的性使人联想起躶体的女孩,水多么明亮,会多么真切的反照出最美丽的形象,在水里沐浴的女孩年轻而又羞涩,内心并不总是惶惶不安,水使人联想到自然的,那种保持纯真无邪的,如同羞涩的水草悠悠的飘在在鱼吐出的气泡漩涡之中,在水中出来的生灵是一种逐渐变得物质化的倒影,随着涟漪将意识传递到山的那一边,水的结构中包括了过去、现在、未来。水的时间不是直线的、历史的,而是循环的、神圣的、永恒的。水是神话的延伸,水的仪式与神话紧密相连的;神话属观念层面,而水属动作层面,水与神话互为表里。水是承载建筑潜意识的一种重要形式,诸如生命观、死亡观、伦理观、禁忌、时空观等都汇集在水之中。静观水,水就是流逝,就是消融,就是死亡;坎坷、变故变成了语言总是被水的幽闭、孤傲,以及浩美所牵引。思绪有时面对着清澈的水,整个水面是一片辽阔的倒影,幽晦而神秘,总是被卷入……一种最令人着迷的意识深处之中,其卷入程度之深,往往使视界……发生扭曲,产生出接近谵妄的想像……思念在忧郁而阴沉的水之中,在传来古怪而阴森的耳语的水中,在辽阔的柔软的水面上,做着无尽的梦……
设计之都:你如此的设计天赋和从小的家庭环境有关吗?设计师是一个独特的行业,你觉得天赋和努力哪个重要,你的天赋在你的现在的成就中占了多少?
我非常幸运的是从小父母从不阻拦我做任何决定和尝试,设计和艺术和音乐一样都必须遵循极端严格的训练和技巧,小时候父母给我提供了这样的环境。衡量天赋的最重要的一个尺度就是敏锐度,并不仅仅是感觉器官的敏锐性,而是大脑在察觉事物方面的敏锐性,顶尖的设计师就是那种禀赋更复杂,更丰富,更多样,更深刻,更细腻,更强烈的人。
我出生在长沙,在湖南,一种来自远古的具有强烈的狂热的社会情感的的宗祝文化,并未随着时代的进程而退色,这种混沌的情绪反映,由于其古老会像经验似的时代积累下来,沉淀在每一个人的无意识深处,成为历史在心灵中的投影,并影响到一个我们那个地域的心理结构。我的许多作品不但反理性,而且是反人本主义的,而这两者正是现代主义的根基,通过个体的行动去敲击并撼动整个现代历史,设计和艺术最重要的作用就是连接有形与无形。使观众经历一种极限经验、一种精神启蒙,如参加宗教祭典一般,这种经验不能重复。设计和艺术应超越现实,超越社会冲突,它有更“崇高而隐密”的目标。楚人雕刻作品的实有体量并不大,但是楚人智慧之处在于以特殊的处理方法,比如“鹿角的张扬”、“凤鸟的引颈向上”等暗示出一个庞大的心理空间。重要的是具有现代人所无法袒露的,只有人类童年时期才具备的那种异常纯真的感觉。这种空间感觉已经远离我们,但作为“人类永不复返”的阶段,并将激荡我们当下心灵中潜藏的原始的天真,以及与万物沟通狂放而奇诡,敏感而细腻的气息。
设计之都:我们知道你有一个震撼人心的未来酷刑系列作品,对人具备真实的惩罚和攻击性,拥有华丽、夸张的外表色泽和精巧、繁复的造型设计,却仍杀机四伏、凶险万分,不理解的看客第一反应是这个设计师是否心灵阴暗,在这个作品背后你想要真实表达的是什么?
残酷不是目的,要表现潜藏在人心中,最原始的、不经文明矫饰的欲望与人性,必然脱不了凶残和暴力。当时,展览中的入口处是一件名为“凌迟”的作品,红色的金属不锈钢机器是一种机械自动化运转的“凌迟”功能的机器,这个机器本身具备高科技和科幻宇宙的精致漂亮美学风格,机器上的刀子将人身体上的肉切割下来。在中国元代执行凌迟,把犯人零割120刀,明代执行凌迟时零割远远超过了前代。凌迟从文化史的意义上来看,酷刑及其它残忍行为的状况是一个民族的文化水平和社会文明程度的标志。中国的某种落后导致了它的前卫,酷刑的进化暗示了原始、野蛮的文化形态与物质文明高度发展之间的冲突与悖论。还有一件作品是“五马分尸”:五架金色的金属材质的战斗机,将固定在中间五角星的金属板上的人往五个不同方向向外拉断身体,“五马分尸”既是虚构的作品,又是我们现实世界的一个缩影。人类酷刑的方式是由当时社会的生产水平和权力结构决定的,通过华丽、精致、愉悦的视觉感官与现实、血腥、残酷功能之间爆裂的冲突,展现了人类历史变化中扭曲的人性,显现出历史刑罚的合法性与中国进化论的无奈何窘境。亚里斯多德以悲剧所引起的“恐惧”与“怜悯”,达到净化观众心灵的目的。残酷既是生命的真义,艺术就应使观众意识到生命的残酷。所以“残酷”,就是自觉,是一种清明的意识。现在大量流行的小清新、甜蜜的作品不能引导人自觉,而只能给人一种逃避。一般人听到残酷,立刻想到的是血腥和暴力,其实世界对人来说,是残酷而无意义的。人无论如何躲避,终究无法逃脱命运的诅咒,这种宇宙间不可逃避的天罗地网,这就是残酷。
设计之都:你的生活工作在北京纽约间来回穿梭,可这是两座截然不同的城市,这种冲击力对你的作品灵感有影响吗?你更喜欢哪座城市?
比起纽约、巴黎、柏林,我更喜欢伦敦,到了晚上,soho区、伦敦东区的酒吧、夜店、摇滚现场和俱乐部蠢蠢欲动,聚集了出走少年、艳郎、无政府主义者、犯罪者、光头党、瘾君子、摇滚乐手、破坏分子、足球流氓、男女同性恋者、摇摆舞狂人,伦敦并没有创造出一种新的主流青年文化,异常的性和性别政治才是它最初的冲击力。1977年,未被定义的性手枪——《上帝保佑女王》横空出世,对英格兰喊出一声惊世骇俗的“妈”,到了2000年,艺术家给温斯顿丘吉尔的雕像头顶上用一条取自议会广场的漂亮草皮做了一个莫西干头,现在,伦敦的女孩喜欢的是班斯基的涂鸦,喜欢的是恣意妄为的冲撞男孩,向往的是美丽、肮脏、富有……有一次,在Hoxton的一个烟雾弥漫、混杂着水银灯倾斜而出的灯光斑点,混杂着尖叫、脉动式的灯光效应、异常的舞台木偶和表演,放着北欧怪异的电子舞曲的俱乐部,一个白色长发,化着浓重眼影,穿着银色漆皮紧身衣的漂亮女孩一边喝着“撒旦魔法”(一种超酷的鸡尾酒),一边告诉我 :“我今年17岁,一个资格证明都没拿到。在我看来,“它们”并不能正确地决定人的智力水平。一个处于社会最底层的人可以拥有最重要的资产——常识;而一个获得了世界上所有证书的人也可能同时是这个星球上最愚钝、最顽固的草包……”
设计之都:你觉得设计在中国和西方有何种不同之处,你是怎么处理这种关系的?
人与动物最大的差别在于人是一种文化的动物,受观念的支配。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远远大于人与动物之间的差距。中国与欧美相比,在某些城市尽管表层的物质水准看起来差异不大,但是决定人状态的文化并不处在同一个时空,欧美已经是后现代主义,而中国还处在现代主义黎明前的黑夜。显然,现在中国文化已经死掉了。中国人自古以来的思维模式与欧洲相比是非常注重实际的物质效应,注重的是有用和利益最大化,对生命的感觉就像鲁迅所说是“麻木”的,满足于廉价的快乐。中国人的行动倾向于集体化和盲从,而设计、艺术、文化、科学必须建立在个体的个性表达之上,否则毫无生命力。当然,美国也是一个注重实用主义的国家,但是中国的传统是入世的,不是出世的。从古自今不大注重抽象的理论架构和严格的逻辑思辨;中国的科学缺少了像布鲁诺那样的在火刑柱上以自己的生命捍卫个体真理的人,所以中国近代没有诞生现代科学。每一种文明的强大源于一种种族的性格,中国从古自今的大多知识分子和读书人多半喜欢为了君王而学,历代的士大夫为帝王的家事操心,当受到排挤和打压的时候采取了一种避世的态度,即使像曾国藩那样达到治国、齐家、平天下儒家最高境界的人物充其量也不过是皇权统治的维护工具,其实并无自己独立的思想,其价值只有在儒家的系统标准中才有意义。在今天,只有那些绝望而对未来充满遐想的人才有未来,只有敢于割断脐带断奶直面现实的人才有未来。
艺术所透露出的人性乃是人类普遍相通的,不仅仅是对当今社会的批判,人类从洪荒世界、中古时期到人类的文明社会,环境变了,但人的邪恶本性没有变,只不过是被文明的象征——衣服和领带所掩盖,被汽车、手机、房子、食物、电视、音乐所点缀和装饰。人既是魔鬼也是天使,就像一个银币的两面,中间隐秘的部分你永远看不到,那是许多复杂的心理和本能构成的暧昧部分。
我想到电影《蝇王》里讲到二战时期一群因飞机失事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孤岛上的英国儿童,迅速开始了野蛮的生活,对原始丛林的恐惧使他们产生了人类早已抛弃的宗教迷信,代表原始社会生产力,给大家提供 “肉食”的“猎人”首领杰克(Jack)有着极大的凝聚力,把儿童吸引过来,甚至追杀代表文明社会模式的智慧和文明的拉尔夫(Ralph)为首的两个儿童。在影片的结尾,一位海军军官见岛上浓烟弥漫,前来探望,拉尔夫放声大哭,他为人失去天真无邪、为人心的邪恶,为了正直、聪明的朋友死于野蛮的丛林法则而悲。今年8月位于天津滨海新区塘沽开发区的爆炸造成了如此巨大的人员伤亡和环境破坏,新的科学技术的发展是否给人类带来了更大的灾难?政治、经济制度的变革能否保证人的安全和自由?被异化的科技还有人性是否可以成功地毁坏一个文明社会?奥斯维辛集中营中那些白天弹着巴赫钢琴曲的纳粹指挥官到了晚上启动可淋浴头喷出的不是热水而是剧毒氰化氢毒气的开关,每当毒气室杀人时为了不让其他人听到里面的哭喊声,他们就在室外大声播放圆舞曲以掩盖暴行,并且丝毫不会感觉任何羞愧;至今日本还不愿意为在二次世界大战中犯下的暴行做真诚深入的反省。这些问题至今都无法找到答案……人不断地毁掉了建立一个美好世界的机会,或许人不是有意这样做,而是人的恶劣品质所致。
我只不过是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而已,也没想过要得到别人的认可,去享受这个过程吧。
设计之都:你推出了中国设计史上第一个理论体系“超解放主义——21世纪的新设计宣言”,能否为我们解释一下?
“超解放主义——21世纪的新设计宣言”的基础是我重新审视了“设计”这个概念。社会中绝大部分的设计是根据阶级利益与特殊集团以及商业目的构筑的,主要取决于社会,政治和制度语境,但是设计努力成为一种自身的游戏,设计具备对权力的反击的力量,而世界不过是设计这种游戏的产物。设计正式处于某种激烈的对抗性当中,对抗所有麻木不仁和对自由的压制,使为了让那些最弱势,最边缘的族群能在看上去铁板一块的板上敲击出裂缝。设计必须朝向确立新的文化观念或新的文化模式,从而在某些方面改变禁锢人的思想结构。设计之应当勇敢并不在于它能对于所提出的问题提供任何确定的答案,因为通常不可能知道有什么确定的答案是真确的,而是在于这些问题本身;原因是,这些问题可以扩充我们对于一切可能事物的概念,丰富我们心灵方面的想象力,并且减低教条式的自信,这些都可能禁锢心灵的思考作用。此外,尤其在于通过冥想中的能量之大,心灵便会变得广袤,因而就能够和那成其为至善的宇宙结合在一起。一个自由的心智是像释迦牟尼那样在观看的,不是从一个此地和此刻在观看的,它不期望,不恐惧,也不受习惯的信仰和传统的偏见所束缚,而是恬淡地、冷静地、以纯粹追求知识的态度去看,把知识看成是不含个人成分的、纯粹可以冥想的,是人类可以达到的。为此,自由的心智对于抽象的和共相的知识,便比对于得自感官的知识更为重视。
设计的尊严在于驱动自由的勇气,与此相比,一个设计的美丽程度无关紧要,设计是否带来了物质效应无关紧要,真正紧要的是,为了某种方向触动了人性中的自由禀性,这种热情和情感让人有着某种冲动去开拓未来的潜在动力,也证明了人类创造自身自由进步之能力;设计激发了回响,而非达成某种结果,开辟了新的思想探讨的领域,因为它的陌生感,他为后来的探索者打开了思考的自由度。
设计之都:让我们谈谈轻松地话题,在你工作之余,有什么爱好兴趣吗,跟我们分享你工作以外的生活吧。
每天都无所事事,工作之外也是玩,和朋友一起泡酒吧,开派对,玩骰子,玩游戏;我的态度是,每天都是新的一天,像帕丽斯•希尔顿(Paris Hilton)说的,每天必须过得跟生日似的,没有必要为生活或工作烦恼。
设计之都:我看过您一些出席活动时穿的服装,很潮啊!你私底下也是如此妆扮自己的吗?
每天都是这样,很随意的,我周围的朋友也都是这样,我的好朋友思维都挺开阔,无论说要去做什么,都说可以啊,在一起挺好玩,今年夏天时候,周围好几个女孩子都喜欢穿2015巴黎时装周上“Comme des Garcons”像浸透鲜血一样的春夏红色系列,“玫瑰”和“鲜血”串联在飘动着的长长的红色丝带上,各种被炸开的、被切割或编织的奇特结构、破破烂烂的款式,像恐怖片中超现实会魔法的灵异的感觉。周围的朋友是这样,那样就不用通过去上网或者看电视去了解服装了,在生活中就能欣赏。在生活中,服装是一些完全独特的体验形式(完全‘异常的’,也就是说,令人晕头转向的)”,对于“揭示这简单明了的身体景观语言”来说是必需的,即服装具有不可思议的神奇力量,它能“说明事物——什么都可以说明”,并由此变魔术般地“让各种以往闻所未闻的事物出现”。
设计之都:你的一些装置设计在我看来与奢侈品设计有些类同,就是并非多数人接受理解,对于这,您有什么看法?
如果一件东西是漂亮的但不是昂贵的就不能称之为漂亮,一件漂亮的东西如果不是独一无二的将称不上奢侈。奢侈消费让产品摆脱了日常必然领域,进而摆脱了新陈代谢过程的主宰,而用于浪费,它能够实现和证明人的自主权以及人的本真存在。奢侈品就像性一样为人类的行为提供了一种合法性的浪费的空间,在这里,被蓄积,被抑制的能量被快感的放出,在性中,比如手铐的使用由于性的情境具备了某种合法性,这里性的行为具有一种暴力性,侵犯性的游戏和戏剧意味,如皮鞭还有S M器具的作用下,人所承受的肉体的煎熬和痛苦,可能是进入意质精神和感觉世界的钥匙。非生殖性的越界的性行为和奢侈品提供了一种反日常的生活流,打乱了物的规律化的运行状态。与生殖和满足无关的性表现活动放弃同时超越了性本身的目的,在其中,人所达到的“是那能限制人的界限的边缘”。与战争、崇拜、游戏、戏剧、艺术一样都有着自己的目的。同样,奢侈和美是某种必须保持距离才能欣赏和分辨的感觉。奢侈与生活没有关系,美与性没有任何关系,正于爱与性没有任何关系。性是对美的否定,性是对爱的减损。就像如果一个女人想永远吸引某个男人,就必须永远不能被这个男人占有,被男人占有的女人,她的美将永远不会再度受到这个男人的崇拜。
设计之都:你的设计领域横跨平面、建筑、室内、家具、当代艺术、装置、概念艺术、网络,类别之多实在惊人,以你的设计思想,你在选择家具或者设计家具时也是十分“奇异”吗?你的家里会不会是一个未来式前卫空间?
我的生活空间和家具设计是要讲诉那些没有出现的,不可能出现和不应该出现的事物进入我们的视线范围——我要呈现的是实际生活中最基本、最细微、最隐秘的部分。而是探求那些最难察觉,隐藏最深、最难以讲诉和表现,最可耻、被禁止的空间,这种空间与当代社会追求的文明品味格格不入。在现代的系统中,这种极端的变态的隐秘的空间,在最低限度上逾越了道德的界限,它的职责就是呈现那种拒绝被讲诉的东西。我的室内空间,你可以称之为设计,也可以称之为艺术,捕捉的是尘埃,那些隐秘的被人厌恶的或者异质的空间。我的家具设计要挑战的是,是指一切拒绝与当今消费生活方式以及日常生活通化的东西,没有明确的功能性,意义上是模糊的,不确定的状态,把醉、梦和本能的迷狂引入,以此来反对功利性、规范性和客观性的指令,打破常规的感觉模式和经验模式。把生活引入一个与幸福相对立的世界,怪物,充满了不寻常的非人类行为的临界行为。我所创造的空间是那些无法在已有的经验和道德以及法规秩序中呈现的,而这种空间的却是非常具有生命力的,它是被遗弃,被抛弃的空间。我为这种空间所下的注脚是,疯狂而充满信仰,极端而接近真理。我认为空间是对生命灵魂架构的呈现。现实的空间是被规范化的,不容忍离轨。空间变成了集体意识的财产,权力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印记和自己权力的效果。空间变成了另一种被规训的话语。天津几乎所有的商店的招牌都被管制统一成一种风格,一种字体,一种颜色。空间的权力包括两部分,一部分是个体自由的设计的权力;还有一部分是大众的空间视觉权力。这两部分权力属于景观权力,在中国其实都被强制在制度下被限定。空间是由设计构成的。一组设计形成一个统一体,取决于它们都指涉同一对象,表现出同一种设计方式,使用同一个稳定的概念,都支持同一个主题或战略,即制度管理方式或政治方向。超市的空间、加油站、银行、办公楼家等等这些设计观念都必须重新考量,商业的规模化生产和传统意识文化的让人们按照某种既定的生活方式进行,对人思想的制约并不是写在法律条文里,而是隐含在人们普遍的行为方式中。我们经常习惯了生活和视觉模型,在中国,我们在各种被定义僵化的所谓欧式的设计,中式的设计中生活,这种风格的规训限制了人的日常状态。我发现在洛杉矶有一种断裂和无序的,有一次看到一个加油站如同一个奇特生物降落在地面上,很难将这个建筑与加油站联系在一起,而这种实际感觉与经验上的断裂正是我感兴趣的,空间的概念形成,空间结构形成,空间表现形式,空间对象形成,与现实产生了一个巨大的断裂。设计与艺术概念必须告诉我们,让生活具有自由,必须与权力保持距离,而空间的功能就是照亮这个距离。在这个意义上,空间帮助我们改变存在。
设计之都:“未来”确实是一个时尚流行的词语,这些设计充斥着各行各业,您对流行设计怎么看,是不是顺应潮流容易站住脚跟?
作为一个设计师,没有必要去迎合同时代人的趣味,更没有必要去试图获得同时代人的认可。设计不是流行文化,不可能在一种和谐和小清新的状态中发生。中国仍然处于一种政治变革和文化转型的艰难进程中,欧洲和美国也有许多问题,这一时代的设计必须在改革进程中扮演具有精神力量的先锋角色。有价值的思想也许来自于更遥远的星球,它的光芒也许要很久才能到达,就像恒星一样,因为其生命力一旦到达不会轻易的消失,而不是像流星一样即闪而过。人只有两种结果 : 要么他配不上这个时代,要么时代配不上他。
1.您最初是如何选择设计师为职业的?您认为成为一名顶尖的设计师必须具备哪些要素?
还清晰记得小学时候,一个周末,无意中在同学家对面的一个商场柜台里一本梵高的素描集对我的震撼 :“一个人把头埋在自己的双膝之间,没有露出脸,但是你可以通过他巨大的笔触爆发力强烈感受到那个人的痛苦与绝望”,还有“干草垛”,朴素、狂烈的笔触几乎让你感觉到画家当时那种扭曲而又猛烈的情绪,画面几乎要燃烧的感觉但是好像又被理性笼罩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真实,这种深刻的微妙性和完美的描写技巧直接冲击你的心灵,这种心理感受在学校和传统的中国应试教育中不会带给你,所以,不管是设计还是艺术必须真实,真实的感觉、感受和感知在艺术和设计中凝聚成晶体,最终与时间融合在一起。可你想想,梵高同时代的人怎么对待他的。
设计刺激的地方在于它永远不可被定义,就是那种最能发挥和容忍自己天性的方式。设计发源于某种更深层的东西,是当你在你娘肚子里的时候就具备的某种东西,有它自己的天然本质;设计是它自身的东西,但是,设计是不可教的,任何可值得学习的东西都是不可教的。坚持自己的方向,不要去迎合同时代人的趣味,同时代的赞誉根本就和一个街边没有两样,谁还会以得到她的亲咪为豪?上亿人里面也许才有一两个最具判断力的人,但是我们经常低估了人类的愚蠢,勇往直前的结果也许是失败,也许是战胜愚蠢大众的抵抗,也许是……,已经不重要了
2.我们了解到,您的设计作品比较跨界,请问您上学时的专业是建筑设计还是平面设计?哪个领域是您更喜欢的?
我不知道“跨界”是什么意思,对于我,从来没有去想过这些,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人难道不应该就这样吗?就像我昨天中午吃云南菜,晚上吃墨西哥菜,今天中午吃法国菜,晚上吃日本料理,换换口味,尝试新鲜的感觉,自己都不自由怎样去给别人带来一点有意思的东西?
我小时候住的房子是一个老中医设计的,他在专门医治骨科方面非常厉害,他也是一个书画家,花鸟画和神仙人物化非常厉害,对医学、药剂学、养生术以及五行历术、算术都很有研究,在中国近代化的过程中,中国的方技之学中的学术传统、知识体系和概念术语几乎都被淘汰和替换,“全盘西化”,唯一幸存的只有中医,中国古代的医术总是和神仙家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特别是“药”与神仙方术关系很大,包含了非常多的博物学的概念。我们知道,古代服食的最高目标是成仙。给我们家设计房子的这个老中医在当地很有威望。不仅喜欢神话题材的绘画,还喜欢收藏木雕,很多是神话题材,“欲仙”的动态和毛羽的装饰。
我家是一个四层的楼房,葡萄树从地下室旁边一直长到四楼阳台的葡萄架上,每到夏天的时候,墙上长满了郁郁葱葱的爬山虎,阳台上在葡萄架底下堆了很多假山,那些假山也是老中医在房子施工刚完成的时候亲手堆的,假山上有各种植物有青苔,有各种动物,有亭子,有瀑布,夏天可以在葡萄架下玩耍。房子楼梯旁的对外的墙是用水泥铸成的一个个形状奇特的漏窗,阳光透过漏窗和漏窗上的植物投射到楼梯间形成丰富的光影图案,每次上楼梯的时候那种感觉是非常美妙的。房子一层的后面挖了一个梯形的水池,里面养了鱼还有各种水草,最有深刻印象的是一个三个狮子的石头雕塑。我在读初中之前一直生活在这样的空间里面。
高三暑假的时候我和几个同学去了趟印度旅行,在新德里附近看了不少非常有意思的建筑,有宗教的,也有民居,后来我上学对建筑设计、平面设计都有兴趣,因为同时也在美国报了学校,所以同时展开,其实我对在学校学习从来没有多大兴趣,一般开学看看这个学期的课程表,我基本上就知道这个课教的具体内容是什么。
4.作为80后(近90后)的当今受关注的设计师,您认为与前辈相比,新一代的设计师身上有什么明显特质?
不清楚你说的“前辈”是指……?指米开朗琪罗?还是指柯布西耶?我也没法谈论“新一代”,“新一代”怎么界定?按照年龄?按照设计风格?还是其他的标准?要知道人和人之间的差别远远大于人和动物之间的区别,我只能谈论我自己,因为我仅仅真正的了解自己。别人传授给我们的知识和观念只是粘在我们身上的假肢、假牙,我认为必须通过自己的感觉、感受、感知、思考而获得的知识或某种体验来进行工作,像自己天生的四肢,也只有这些东西才是真正属于我们的。
5.您曾说过“设计就是自由,使人摆脱文明的压抑”,这是否能代表您的设计理念?
一种舒服、平稳、合理而又愉悦的不自由在现在的文明中流行,这是技术进步的标志,也可以说 :个性在社会必需的但是却令人厌烦的机械化劳动过程中受到压制;商业设计不仅扩展和促进经验的标准化,更重要的是,它还用于获得人们对这种前篇一律的东西的认同。人们似乎是为商品而生活。汽车、房子、厨房设备、手机、手提电脑成了人们生活的灵魂。有钱但是没有高级品位没有思想的人也只是生活在感光快乐之中,跟动物没有什么两样。现在大部分设计、电影、广播、音乐和杂志都是照搬旧的东西,甚至把没有经过考虑的东西,硬塞入流水线上可以再生产的模式,大部分企业和品牌都是提供娱乐消遣作品为消费者服务的,享乐变成呆板无聊的,因为要享乐,就不能使人紧张,所以娱乐活动和商业设计必须严格遵循社会的规定,观众不应该有自己的思想,娱乐活动和商业设计是压制个性的,在这种设计工业中,个性成为虚幻的,设计生产方式已经标准化,在商品拜物教的背后,其实是大众欣赏力的退化,大众被安排将要接受一种永远同一的有形的暂存性,这种微妙地起到了把现状强换成一种不可避免的命运的作用。其实现在的商业设计并不是升华,而是压抑,即压制人的肉体满足,并且告诫大众采取一种与现实同一的态度 : 社会永远是胜利者,而个人不过是透过社会而悲操纵的玩偶。
真正的设计意味着“跳跃”,意味着一种革命,它是一种趋向于以某种前所未有的方式提出问题来揭开文明的假面,恢复人的某种曾经被遗失的天性。消除对“高级文化”的压制性,恢复高级的审美需求,使之成为一种颠覆力量,以便能够扼止社会之中居于支配地位的商业设计工业的泛滥。一种期待创造的破坏性在设计中期待解放。
6.您的作品“空谷幽兰——中国造园”曾于去年亮相法国里昂的“造-建筑中国”建筑设计展,和我们谈谈这个项目的情况吧。
我从四个抽象结构来构造建筑 :气的架构;水系的营造;非理性的意识;梦。东方古老的思想认为,天地万物由一气派生,一气相连,世界就是一个庞大的气场,万物沉浮于一气之中。我强调的是一种生命的运动和活力,穿透慢无边际,无始无终,似乎循环往复却又生生不已的历史和心理时空,所展示的是生命的自由精神。水的灵性和玄秘体现了一种流动的生命体验和灵性的意识,那是另一个世界,属于另一个宇宙,这种灵性的流动的意识被想象的无限而机智、巧妙的活力冲破了,这活力代表了空间与生命本身的既使人陶醉又给人启迪的生机勃勃的力量。
我的 “宇宙宣言”建筑个展马上将在纽约展出,我希望从宇宙的角度和以宇宙为原点重新思考建筑,重新描绘了建筑的方向。宇宙被视为发源地,被梦想成为产生了人类渴望超越的冲动与希望的漩涡中心,我一直认为,宇宙使人类产生的无与伦比的强大创造力不知要比其他的经验强大多少倍,一种演变关系被强加给了人类,它呼唤着一种变化。我只是以自己的方式和思想工具来思考自己的工作,我对经验世界的剥离和对起源的追寻感兴趣,重新思考建筑的出发点以及与人的关系。在研究的过程中,我发现了很多有意思的观念,比如东方神秘主义的动态宇宙观与量子力学的观念类似,他们也用舞蹈的现象来表达自己对自然界的直觉,具有极其繁多的形式的湿婆之舞产生的生动空间,包含着原始的建筑空间,循环的建筑空间,超然的建筑空间,迷幻的建筑空间,是多种多样的形式是“幻”,宇宙中空间连续的产生和消灭。一切现象所隐含着的实在超越了所有的无法描述和详细说明的形式。因此,它们常被说成是“无形”、“无”或“空”。
8.您最近入围了2015《福布斯》中文版“中国最具发展潜力设计师30强”的设计师名单,能介绍一下当时的情况吗?是怎样一个评选过程?
经常有一些媒体和机构打电话到公司邀请我参加评选,我从来没有参加过,这次也是他们评选出来结果了才通知的。
奖项只是可有可无的点缀,还是按照自己的标准去做事情吧。现在很多奖项的评判标准其实非常流行和低级。真正有思想的作品与其他平庸的作品区别在于,就在于前者具有一种断然和确切的特质,直截了当,毫不含糊,遵循自己的意志,这些人在思想和设计的王国就像君主签发的命令,同样是发自自身充足的力量,并且直接了当的表达出来,这样的设计师不会采纳权威的看法,就像君主并不接受命令一样;相反,他只承认经过自己体验、考察、感觉和证实了东西。相比之下,思维庸常的设计师和很多专家、学者,头脑受制于各种各样约定俗成的流行观念、权威说法和世俗偏见;他们跟默默服从法律、秩序的普通大众没有两样。
假如我只是为现在这个时代而设计,那我就应该放弃设计了。建筑所体现的不是日常的平凡琐事,而是永恒的、根本的、普遍的问题和人类存在的“价值”,它所涉及的不是事物实际的状态,而是事物可能的或者应该所具有的状态,呈现的是理想价值的结构化。真正有价值的设计开始太过于 “理性的理想化”了,太具有争议性了,是不受欢迎的,因为它根本与同时代流行的那些价值取向和风格或者规则格格不入,这是作为一个真正的设计师必须面对的同样的战役,真正的建筑给人类提供一种精神燃料,精神因为可能被耗尽而衰竭。但是,无论在生活还是建筑,政治、或思想本身都不是目的。唯有人本身才是目的。建筑做得好不好,对与错,别人认不认可,相比于一个人捍卫自己的完整性而言,其实一点都不重要了。在每一次必须在自己的原则和他人的意见之间做出选择时,都选择了自己的原则。真正的设计只能建立个体理性的基础上,建筑设计的基础不是任何宗教、情感、社会、国家、阶级以及任何形式的集体。创造是自己的私事,是天赋的权利,维护创造也是同等的天赋个人的权利。返回搜狐,查看更多